望着下方燕景安直直跪在地上的模样,时赋秋道:“父皇,既是如此,便去查吧,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唯有查明一切,才能还侯爷清白。”
皇帝看着自己的女儿,目光坚韧,心头也有了主意。
咬牙道,“查!给朕查的清清楚楚!”
原先这等事是由诏狱去查的,没了诏狱便是大理寺的活,以后待察检司成型,这便是察检司的活儿。
大理寺卿查探一番,果然从殷若雪说的地方找到了证据,上面记录的均是定安侯通敌卖国的证据。
定安侯府上下所有人禁足于府内,事情未查明之前,任何人不得出入。
燕景安也被送回府中。
走前,深深忘了眼时赋秋。
时赋秋不敢抬眼看他。
上辈子,是她面对燕家出事时,无动于衷,不管不问,想着父皇对燕家一向恩重如山,怎么可能真的要了他们的命?
只顾着和裴奕玩乐,全然不管狱中的燕景安和老侯爷到底如何了,会不会被仇家借机寻事,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在里面害了病,案子会不会翻,人会不会有事。
这辈子,她发誓不可让燕家再落入那番境地,却是她亲手造就了这一切。
是她救回了殷若雪,是她逼殷若雪说出实情,更是她将殷若雪带到朝堂之上,让她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了这些话,把事情闹到现在这种无法挽回的地步。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该怎么做?
燕家不可能谋反不可能通敌,这一切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目的便是谋反逼宫!
她不可以坐以待毙,要是连她都不管不问,燕家该怎么办,燕景安该怎么办?
她要想办法救人,想办法翻案!
下了朝,时赋秋陪着皇帝回了养心殿。
父女二人都觉得今日这事就是冲着燕家来的。
“父皇,从中继村到现在,这一步步,都是奔着谋反去的,可我们如今只知道那人是京中之人,朝中有地位的人太多,实在难以排查,何况现在他又把手伸进了定安侯府,这是要卸掉父皇的臂膀。”
皇帝怎会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