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疫方子是他开的,让他来将功折罪。”
太子早已暗中下令,他出事后,东宫一切,都听太子妃的。
小令子再慌,也下意识就跑出门口,喊来侍卫押上莫疾。
见状,宴家嫡长孙宴湛轻,主动低声招呼其他人离开寝殿,莫要耽搁救治太子一事。
他们本都做好了为太子殉葬的准备。
事情有转机,就再好不过。
除了晕厥未醒的几人外,众人齐齐出了殿门,安静候在殿外,大气也不敢出。
就算有人眼珠子一转想闹事,也被以宴湛轻为首的几个公子,强行压了下来。
林净月也慌的不行,太子一朝没了,唾手可得的权势与荣华富贵不就成了一场幻梦?
泰丰帝甚至可能怪责她,请命让太子试药……
注意到太子吐出了汤药,林净月掏出手帕坐在床边,细细为他擦去嘴角血迹,再度吩咐道:
“来人,去将殿下这几次喝的汤药药渣都拿上来,让诸位太医看看,里头可掺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立刻有一跪在地上的宫女起身,疾步去了厨房。
同时,小令子带着形容狼狈的莫疾赶来:“太子妃,莫疾带上来了。”
莫疾正两眼发楞,又是惊惧又是不安,他一掀袍子跪在地上:“太子妃,小民绝无……”
“行了。”林净月没空听他请罪,“赶紧为太子探探脉!若能救醒殿下,本太子妃恕你无罪!”
莫疾弯下去的腰一顿,膝行上前,无比郑重地搭了脉,再翻开眼皮、舌苔等地细看。
随后接过宫女带上的药渣,低头一一轻嗅。
又去看了同样晕厥的几个公子,而后若有所思:
“不对啊,药渣就是按药方开的,汤药也是我亲自端给殿下的,中途并无任何人插手……但药方,明明冷宫中的病人服用过后,都不曾有过任何不妥……”
太医令突然想到什么,跪到莫疾身边:“却也不是所有病人都好端端的,有几个喝了汤药过后,当场就没了;还有人痊愈过后,得了疯症。”
只是这几个病人感染时疫日久,太医们只当汤药喝的太晚,仅仅上报了泰丰帝。
莫疾皱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