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林景颜口中的,泰丰帝不待见太子?
前脚当庭训斥完,又罚了俸禄,后脚就让太子带兵抄家,奉旨补全缺漏。
这哪是不待见,分明是有些偏心了吧?
林净月隐隐觉得不对。
她取过太子精心挑选的红珊瑚手串,顺手戴在手腕上,正和血玉镯相得益彰,衬得她皓腕白净如雪。
“鸣鱼,就你看来,陛下待太子殿下如何?”
“这……”鸣鱼将玉石匣子递给满枝,依次看过小令子和两个东宫宫女,决定发挥他沉默寡言的良好品行,当即低下头,“属下不知。”
林净月摆摆手:“都出去吧,小令子、泊春和满枝留下。”
门阖上的声音轻微响起。
鸣鱼小心翼翼抬眸,见太子妃还盯着他,犹豫片刻后,委婉地道:
“太子殿下乃是储君,陛下自是爱之重之,但……世事难料,谁也不知未来会如何。”
小令子反驳的话顿在口中,他自是听得出鸣鱼话里的意思。
陛下如今春秋鼎盛,并不在意太子势强,甚至不介意亲自扶持。
可历朝历代,不乏皇帝年轻时倚重太子,老迈后却起了防备之心,废了太子的事。
林净月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珊瑚珠子:“满枝,你说呢?”
满枝瞥了小令子一眼,沉默片刻,没有藏私:“外人盛传,陛下故意纵着殿下在朝中放肆,一是为借太子这把刀整顿朝堂,二,是为真正看中的储君,当挡箭牌。”
小令子和鸣鱼同时看向满枝,难以置信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林净月微微挑眉,饶有兴趣地追问:“外人,为何会有如此念头?”
满枝一五一十作答:“在外人看来,太子殿下半身瘫痪,注定不会有子嗣,即位的可能性非常小。
若陛下当真看重他,就该拘着殿下,不叫他将整个朝堂的大臣和皇子们都得罪完,为日后留下活路。但……”
但泰丰帝从未有过如此念头,反而任由太子在朝中生乱,这不就拿他当挡箭牌?
待泰丰帝没了,上位的皇子与太子有仇,朝中大臣亦看他不顺眼,只怕到时候太子……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