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有一战之力,若迁都,当真是待宰的羔羊。这个道理王苏瑶不是不懂。只是,若不是此战败的惨痛,动摇国本,更甚或大胤倾覆,她想不到父亲还有什么理由,能提“迁都”这般重大的提议。
她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提醒道:“二郎,就算陛下亲征,你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为何就不能迁都,等待良机?”
为何不能相信父亲一次?
“退一步,再退一步,等待良机,这世间哪有那么多良机。我若连眼前的时机都抓不住,那所希冀的未来,到底是良机,还是为自己的怯懦找的托词?”
赵弘佑扶王苏瑶坐在床上,半蹲在她面前:“婠婠,我不允许自己退,无论前路如何,我赵弘佑,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王苏瑶抬手捂住百无禁止的嘴巴,又默默的移开。
“我陪你!”
……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仅仅一个多月,辽丹便推进至韦城,距离汴京城仅有二百里。
听闻是寇相押下了前线的奏报,直到此刻才奏报给陛下。就连迁都,怕也是来不及了。朝中对于迁都还是御驾亲征的争论终于告罄,皇上同意御驾亲征。
旌旗烈烈,御林军护送着皇帝缓缓驶出汴京城。
王苏瑶收回目光,看向身边的男人。
男人一脸的坏笑:“求我!”
“怎么求?”王苏瑶双拳撑着下巴,一脸的乖巧。
“亲一下!”赵弘佑指向自己的脸颊。
真真是欺人太甚,不就是一个屋顶,她就不信,离了他,她还下不去了。王苏瑶愤而起身,沿着瓦片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高直,给我搬梯子来!”
“哎呀,王妃,您可小心些。”高直站在庭院中,担心的高举双手。可看着王妃身后神情严肃的殿下,没敢动。
“快去呀!”王苏瑶催促。
赵弘佑摆手,高直应了一声“诺”,跑去搬梯子。王苏瑶压低重心,继续挪动着步子往边沿走去。
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
“嘿呦”一声,瓦片震荡,王苏瑶受惊,重心失去,腿不受控制的沿着陡峭的屋檐,往下跑去。
眼看着就要踏空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