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劝得动啊,抓了这么多年的阶级斗争,还要抓,老百姓想买啥都要票,真特么的扯淡。”老爷子也是心里恨,可是他不知道该恨谁。
“算了,咱们现在都是小老百姓,安安稳稳的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您上回说五七艺术大学戏剧学院什么时候报名来着?”文建凡扯开了话题。
“五月份会进行招生考试,七月份老师会来接人。你小子上学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就基本上已经把你的事情定了下来。我才懒得担心,你不是个出格的性子,而且对政治的事情不感冒,自己做自己的事,这就很好,那些靠着整人上去的将来都没个好报的。”
好不好报不谈,反正不管在哪个领域,都是良莠不齐,就连郭大诗人,他难道就是个好东西?
“爷爷,别多想了,地球不会因为谁去世就不转了,或许换个领导人又有些不一样呢。”文建凡嘴里这么说,
“行了,早点休息吧,晚饭就算了,咱们今天不吃了。”
老爷子的情绪很低落,独自回了房间。文建凡不是很能理解老一辈对领导人的感情,他能做的就是给予充分的尊重。
第二天,文建凡和老爷子进行了一番长谈,文建凡的意思其实也很简单,政局如何发展虽然与老百姓息息相关,但咱们老百姓掺和不起,做好自己就行。
老爷子自然也知道文建凡说的是实话,只是心里一时转不过弯来。他搞不懂为什么一个家庭多养几只鸡鸭就是资本主义尾巴,大家都多养些鸡鸭不就好了么?
“等你考完了期末考试,咱们就回星城去,你把要带回家的东西准备好就行。”
再次见到嗲嗲娭毑的时候,他们脸上的皱纹似乎又深了一些,这两位是带他带的最多的亲人,这个时候,文建凡才开始理解老爷子的心痛是种什么感觉。
时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长恨离亭,泪滴春衫酒易醒。
梧桐昨夜西风急,淡月胧明,好梦频惊,何处高楼雁一声?
“哭么子咯,回来哒就好,回来哒就好咯。”娭毑不晓得文建凡是发了什么神经,竟然抱着自己哭了起来。
“你孙子这是想你们了,他在火车上就念叨呢,要吃奶奶做的菜,要吃嗲嗲做的南瓜饼。”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