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是新来的主簿审理案件,此人冷漠,放了薛贼归家。”陈羽也挑不出全绩的毛病,只能用人情冷漠形容。
“怎会这样?你不是给他送了银两吗?此事还有什么辩解的吗?分明就是薛良害死了我苦命的巧儿,官服为何不让他抵命!”陈家妇人言辞愈发激烈,有耍泼的嫌疑。
“夫人莫怪,且再等上两日,若新来的主簿是个浑人,大不了我们多送些银两,将恶徒法办。倘若他不作为,某也有门路,定不会轻饶了薛良那厮!”陈羽咬牙切齿的望着正厅灵堂,他这一生就这一个独女,如今黑发送白发,他的心境何止凄惨二字。
“夫君一定要为巧儿做主,我的巧儿怎这般命苦,早就和她说过遇人不淑,她为何不听,如今平白丢了性命。”陈家妇人说着说着头晕目眩,昏倒了过去。
会二日,全绩依旧没有捉拿薛良,还在各方搜集证据,但种种迹象表明陈巧儿的确是自杀而亡,似乎陷入了僵局。
此日清晨,全绩照常去衙门理公差,一到衙门口便见衙前的守卒比原来多了一倍有余,且各各佩刀戴甲,多显威态。
“主簿。”守卒向全绩拱手一拜。
“今日这是怎么了?”全绩指着众卒问个缘由。
“回主簿,县尉从军中归来,带了本营兄弟,故而生了阵仗,主簿莫怪。”
“原来如此。”全绩微微点头走入衙内,心中对这位县尉更生兴趣。
全绩刚过庭院,便见正堂站满了甲士,堂内时传惊堂木的声音。
咦?今日县衙升堂吗?
全绩带着疑惑上了台阶观瞧,只见堂上高台端坐一盔甲将军,二十五六年纪,客头成川字,立刀眉,双目炯神,嘴大附八字胡。
而堂下陈羽站定一旁,对侧薛良双膝跪地,神情瑟抖。
“薛秀才,本将耐心有限,你且从实招来,你到底有没有谋害陈家小娘子。”盔甲将军厉声高喝,周围甲士帮腔,连连逼问薛良。
薛良哪见过这种阵仗,汗如洗面,双唇泛黄,说不出一字。
“来人!大刑伺候,本将倒要看看你的骨头硬,还是衙中的板子硬。”盔甲将军下令,左右甲士直接拉倒薛良,只做跺脚,却也不打人,场面威严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