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头示意,吕文德立即去降兵中寻了一位健硕者。
“赵南仲你这是何意?本王可是此次谋划的出力者,朝廷的大功臣!”赵竑一看情形不对,本来放松的神情又立马紧张,急切的看向全绩:“全冶功你为何不说话?那降卒持刀是为何?你可是向本王承诺过的,要不然本王也不会如此煞费苦心,帮你做这一切,你的良心何在?卸磨杀驴也未免太着急了吧!你倒是说话呀!”
全绩拱手听着赵竑叫骂,许久不敢抬头,后而缓缓说道:“济王,绩非狠绝之人,只这世道是狠绝的世道,王权霸业转头空,垒垒白骨何止千万?绩想救的非一人,绩愧矣!”
“好一个全绩,好华丽的说辞,是本王错信你了,从一开始就应该让你死在潘甫,让你比本王先一步成为你口中的垒垒白骨!”赵竑说的歇斯底里,他做这一切都是为求活,担惊受怕也好,皮肉之苦也罢,但最终是这个结果他万般接受不了。
“冶功,无须多说了,众将听着!”赵葵将全绩拉到身后,临院点兵。
“末将在!赵帅吩咐!”
“今日攻破济王府,擒杀李全,尔等功不可没,本将会向朝廷为尔等请功。”赵葵说到一半环视了一眼几位主将:“但唯一可惜的是,我等攻破济王府之时,济王赵竑已被李全迁怒杀之,尔等可愿做个见证。”
“济王已死!济王已被李全杀了。”
伴随着甲士们的一声声高喊,赵竑彻底绝望了,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看向全绩眼神也变得空洞。
“噗!”
降卒目色一狠,持短刀瞬提赵竑头颅,唯一一个可以影响赵官家九鼎之位的人也被沂王府的两个幕僚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