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拖住怯薛一众,本将去擒王。”
陈和尚扫视了一眼蒙古军后列,将目光定格在兀良合台身上,不杀此人,全军必定会被耗战而死。
“是,将军。”
三十忠孝骑立即顶替了陈和尚的位置与怯薛骑站开了交战,而陈和尚带领着其他忠孝骑继续向蒙古军内部冲杀。
兵之势,在于一鼓作气,将之勇,更能振奋军心,四百骑对冲八千甲,听起来像一个玩笑话,但陈和尚正与上苍赌这个玩笑。
“怯薛长,末将请战!”郭德海与郭宝玉对视了一眼,一改劝言,请战先锋。
“好,你去取陈和尚的头颅来。”兀良合台一脸平静的说道。
“是。”
郭德海并不愚笨,他也看出了兀良合台是心口不一,兀良合台就是在等陈和尚的援军到来,而他本人也做好了短兵相交的准备。
这场单纯的攻城战已经转变成一场政治较量,是来自蒙古内部两方势力的对抗,窝阔台初登汗位需要一场大胜,来稳定军民之心,而拖雷则不然,窝阔台的先锋部若受挫吃了败仗,对拖雷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蒙古是马背民族,内政处置的再好,各部族是看不见的,唯有大战大胜,才能赢下充足的威望,如今除却察哈台力挺窝阔台之外,蒙古高阶贵族对这双方势力还是持观望态度,谁能贯彻铁木真的遗志,便能赢得更多的话语权,总而言之这是蒙古特色政治下的产物,推崇强者远胜过一旨遗言。
雨势越来越大,雨珠顺着兀良合台的铁帽边角滴落,他的双目紧盯着战场形势,直至郭德海败下阵来,他才有了一丝轻松表情,兀良合台给足了陈和尚机会,让他冲到自己面前行斩首之举。
“踏踏踏!”
陈和尚此刻已经在蒙古军团中冲杀了一个多时辰,双臂早已麻木,气力将竭,虽然他不明白兀良合台会持如此消极态度,但他心中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冲过去,捅他一枪。
“嘶!”
兀良合台目色略显惊讶,缓缓从腰间抽出弯刀,陈和尚行孤军之战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但事已至此,他还是决定坚持之前的谋略:蒙古军此行必灭西夏,一战成败改变不了大局,兀良合台愿意为了拖雷背上这个奇耻大辱。
“贼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