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二者合兵前后夹击,我等生还无望,大汗需立刻决断。”
“大汗,末将请战孟珙,孟珙军此刻在野外行军,若出一彪人马,末将有必胜之心,愿立军状!”兀良合台心有不甘道。
“然后呢!拼尽全力胜了孟珙之后呢?我军如何出甘陕?”速不台狠狠瞪了一眼不成熟的儿子:其一蒙军主力已和宋军在凤翔打了一月,而且是攻坚一方,余力有几何?其二蒙军只要敢转身,凤翔府守军必出城,局面只怕更糟糕。
拖雷闻言依旧不语,不甘心是肯定的,但决策失误带来的后果让他难以承受。
时间一刻一刻的推移,速不台再次谏言:“拖雷你今日怎如此糊涂?忆昔年,大汗领我等南征北战靠的是什么?战必达,攻必克?非也!是像狼群一般多变,战术灵活,闪电出击,避强攻弱,敌勇我退,敌疲我打,从不拘泥于一城一地,一战一行的得失,保存力量方有机会,眼下的敌人可不止一个,失了大汗留给你的悍军方才是大错。”
速不台不愧是最熟悉拖雷的人,用他最想要的方式说出答案:蒙人再强,有个人少的致命种族缺点,拖雷的这标兵马是他安身立命的资本,不仅是在对外的战场上,更是在对内的政斗中,一个人生命有限,做不了所有的事,但他至少要把希望留给下一代。
“呼!郭宝玉、郭德海、张柔听令,命尔等继续攻打凤翔,不待有误!”
“是,大汗。”
郭德海与张柔相视一眼,心中同时咯噔一响:果然拖雷把他们弃了,用他们的兵马来断后阻敌。
三人即退,拖雷环视了一眼帐内蒙将,沉声说道:“其余各军东撤乾州,伺机而动。”
“是,大汗!”
因果始然,结局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