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冯昌邑辞别。
“杨兄弟曾这般就走,我等兄弟还未尽兴呢。”
“杨兄弟怕他作甚!卵子货中看不中用,真以为他能和文从事相比吗?”
“他这辈子也就到头了,儿子只不过一乡书手罢了。”
“冯兄吃醉了,劳烦几位兄弟请冯都头回去,咱们改日再聚。”
杨彦全几经推脱才抽了身,不得不说冯昌邑酒品太差,以后万不能与他这般饮乐,实乃取祸之道。
入了墟市司,从事院中已站了七八人,房内传来打砸的声音。
“前几日还好好的,将近年关怎么会……,我的儿,到底是谁这般狠心!你们还不给我滚进来。”
平素稳重以读书人自居的胡柏志变成了撒泼打滚的干巴老儿,披头散发全然不顾形象,天差地别的转变让人啼笑不得。
“从事莫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儿死了,我儿死了!凶手是谁?你说凶手是谁!”
胡柏志就这一个儿子,此刻急火攻心,双目血红,渐而胡言乱语,抓着亲近之人不放。
“从事息怒,息怒啊!”
杨彦全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胡柏志把多年积攒的威信全都自付东流,在这般闹下去,从事之位不保啊。
“你看什么!你说谁是凶手。”胡柏志抬头间看见杨彦全一副漠然态度,怒火便倾斜而下。
“杨某不知,望从事自重,此乃公衙,而非私院。从事家中变故,杨某甚是惋惜,但这也不应该是从事召集公吏,大闹墟市司的理由。杨某看从事也累了,不如回家稍作休息,县府定给从事一个公道。”杨彦全拱手答。
“你是看不起老夫?老夫独子亡故,这就你的态度?来人,给本从事把这厮拖出去杖打!”
“从事未免太霸道了,杨某倒想反问一句,我应该是什么态度?给你儿子披麻戴孝吗?笑话!从事切莫自误,早点回去吧。”
杨彦全平素不声不响,今日硬顶胡志柏,公吏们皆心道好胆气,对杨彦全多了几分尊重。当然任谁大半夜被人叫来,听人发火都存有不满。
“尔等为何不动?”
公吏闻言皆退一步。
“好好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