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言,又有何人为我皇宋千秋万代着想?箭在弦上,哪怕官家雷霆震惊,老臣也不得不言!”
赵昀立即回怼:“你还不敢言?这储君的事你都快说了十年了,每次唾沫星子喷的朕满脸都是,也就是朕一笑了之而已。”
“若无如此气度,官家何为中兴之君?难不成真想当那唐明皇?”
“好好好,算朕怕了你,朕不与你说这么多,来人!扶吴相回家过年,什么事都等年后再说!”
几位内侍强行架着吴潜出了殿门,完全不顾其口中言语。
郝经持笔记录:
卯时三刻,帝见吴潜,吴潜刚直,再提立储之事,帝厌,驱之。
“雍王呢?今日他又没来吗?他荐的相公都把朕逼成这样了,他又去躲清闲了吗?”赵昀不满拍案。
董宋臣笑而不语。
他是真不敢说话,他在雍王处吃过大亏。
数年前,雍王北上视察边军,董宋臣暗中操作将阎氏送入赵官家床上,阎氏体贴,甚得赵官家宠爱,董宋臣也鸡犬升天,权柄日重,人人称其为内相。
时有殿中侍御史江万里直言上谏,阎妃恃宠而骄,董宋臣宦官弄权,彼时赵官家深陷温柔乡中,于是将江万里贬谪回家。
待雍王归来,听闻此事,于垂拱殿前当众殴打董宋臣,董宋臣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雍王仅被罚了一月俸禄,从那以后董宋臣听见内相二字都有应激反应,见了雍王恨不得躲开三丈远。
没办法,谁叫他是全绩,官家的五哥,除赵氏外唯一世袭的长安侯。
“问你呢?”
“相爷早间来过信了,说是今日郊游垂钓,不问政事,特向官家告假。”
“他这年倒过的舒适,可知他去了何处垂钓?”赵昀问的淡然,眼中却多是想去。
“官家还要接见其他大臣呢。”董宋臣可不敢把赵官家领去冬钓,弄不好又要讨一顿毒打。
“哼!朕就随便问问。”
郝经见状再记:
帝欲见全绩,全绩告假冬钓,帝期许往之,董宋臣劝之,帝遂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