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含的意思也很明确,希望王恽高抬贵手,多判几个优良,不要把场面弄得太难看,不然最后留下的烂摊子还得何、陆二人自己收拾。
“星衢兄,文仙兄,今日不宜多饮,王某待会儿还要批阅卷子呢。”王恽刚正不阿,才不管二人的弯弯绕,一切笔下见真章。
“王签判勤勉是邓州之福,陆某初为签判,需向王签判好生学习才是。”
陆之逸刻意提了邓州,原因很简单:公吏铨试之事一般由各州签判负责,王恽你能来光化,我陆之逸自然也能去邓州。有道是百因必有果,今日你搅的光化不得安宁,那来日也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呵!”
王恽真性情,如此场合哼笑出面,引得陆之逸一瞬怒目阴沉。
“文仙兄是哪年进士?”
“淳佑六年又如何?”恩科出身是陆之逸一生的痛点,在科榜进士面前永远低人一等。
“如果王某没记错的话,丙午榜是恩科北榜,是官家为北地士子而设,以录取北地士子为主,是又不是?”王恽平静的问道。
“王仲谋,你何故如此羞辱于我?”
“王某未曾想过折羞文仙兄,只想告诉文仙兄一件事,淳佑六年王某也去了临安,入了考场,交了白卷。
而后王某在临安访师,苦学一载,淳佑七年中了榜眼。文仙兄可知王某为什么这么做?”王恽继续平静直视陆之逸。
“无非为了标新立异,彰显自身才学罢了。”陆之逸不屑答。
何浩承一言不发,看着王恽奚落陆之逸,心中还有些暗爽,因为何浩承也是科榜进士,哪怕是倒数几名也是正榜簪花郎,心中自然也瞧不起恩科。
“文仙兄错了,靖康之耻,衣冠南渡,文宗南迁,北国沦为蛮夷之地,学术凋败,人才不济。凡有志向学之士无不神往南国,无不憧憬南学,王某也不例外。
王师北定中原后,官家特设恩科稳固北方士子之心,对北方士林多有优待,以至于科举水平下降,不乏滥竽充数之辈。
王某见此况心中悲凉不已,但又有不甘,不愿北地学子低南方士人一等,所以王某发愤图强,立誓要高中科榜,追赶南学风骨,圣人教诲。
于今日而言,王某却是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