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近细看,满眼都是新奇。
“我上妆的技术本来就好,只是从前是往美了打扮,不往丑了打扮而已。”
盈珠笑着撇开她的脑袋,收拾桌上的妆奁。
这一手还是上辈子她在侯府时学的。
她和世子夫人周氏为了争夺谢怀英的宠爱,简直十八般武艺齐上阵。
为了让谢怀英一直对她保持新鲜感,妆容也是重中之重。
久而久之,就这么练出来了。
一想到,她和周氏机关算尽,就为了谢怀英的宠爱。
而谢怀英戴着温润如玉的面具,背地里却是促成这一切的真凶。
不仅愚弄她们,还要嘲笑她们,盈珠就恨得牙痒痒。
“盈姐姐,我们现在就走吗?”
玉蕊抱着包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已经快到午时了。
乌云散去,露出后头倦怠的太阳,洒下薄薄的日光。
这是入了三月以来的第一个好天气。
街上人流如织,叫卖声不绝于耳,很是热闹。
“现在就走。”
得赶在谢怀英到来之前出广陵县的地界。
二人下楼,退房。
又往城中最大的镖局去。
短时间内要寻到能护送她们平安抵达京城的,盈珠只能想到镖局。
城内最大的镖局名为兴隆镖局,生意做得大,口碑也好。
四进的院子几乎占了板桥街的一半,漆黑的牌匾上是四个鎏金的大字:
信义天下。
门前停着几辆马车,有光着膀子的汉子正在装货,也有统一服饰的镖师进进出出。
马车上,兴隆镖局的旗帜在三月春风里飘扬。
盈珠和玉蕊才走进去,就被一道哭声吸引了注意力。
“掌柜的,就当我求你了,我女儿的病真的等不得了。”
“不是我不肯接。”
说话的是个穿深蓝色长袍的中年男人,他生得高大,面庞端庄,神色无奈极了。
“咱们镖局的规矩一直如此,达不到标准,就没办法起镖。”
“你要去的是京城,从扬州出发,马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