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
盈珠知道,这就是周惜文答应与她联手了。
谢怀英不日就要回京,她不能叫他发现她的踪迹。
至少在她能护住自己之前不能。
门口有马车来接,盈珠三人刚出客栈大门,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叫喊。
“盈姑娘——”
盈珠回头去看,赫然是与她们同行上京城的郑秉文和林秀兰夫妇。
只见他二人神色焦急,一近前来,二话不说就跪下了。
盈珠吓了一跳,急忙去扶。
“郑大伯,林大娘,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盈姑娘,求你,求你救救月儿——”
林秀兰紧紧攥住盈珠的手,老泪纵横,“那白神医是个骗子,月儿喝了他的药,当场就吐血昏迷了。”
“怎么会这样?”
这下盈珠是真的惊讶了。
她以为那白知远最多会不接诊,可没想到情况竟然比她想的还要糟糕。
“不仅如此,他还诬陷是我们给月儿下毒,说我们是他仇人派来砸他杏春堂的招牌的。”
郑秉文气得脸都涨红了:“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盈姑娘,能否请求你,借我们五十两银子?”
林秀兰面露绝望,哭道:“大夫说,月儿情况危急,如今只能用人参吊着命,若再寻不到治她的法子,她就,她就——”
盈珠当即道:“好,月儿在哪间医馆?”
同行了快一个月,盈珠对那个体弱却乐观善良的郑月心很有好感。
她不忍叫这样一个年华正好的小姑娘白白去死,更不忍让郑家夫妇的一腔爱女之心换不来一个好结果。
“在九芝堂。”
盈珠立刻将郑秉文夫妇推上马车,又对车夫道:“先去九芝堂,再去桐花巷。”
车夫有些犹疑,“这……”
盈珠正色道:“夫人将你指给了我,那你就是为我做事,我只是要用车,又不是叫你违抗夫人的命令。”
车夫一想也是,于是挥动马鞭,架着马车朝九芝堂的方向而去。
谁都没有看到,角落里躲着一人,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