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谢怀英急忙叫了一声,下马来到傅晏铭身前:“阿黎她怎么样了?”
傅晏铭一愣,并未直接答他的话,微眯着眼眸将眼前人上下一打量,道:“怀英,阿黎如今是准四皇子妃了,你与她虽是表兄妹,可到底男女授受不亲,你唤得这样亲昵,怕是不好吧?”
谢怀英原本焦躁不安的心,瞬间就被这暗含警告的话语给按住了。
虽然有些羞恼,可看傅晏铭的反应,像是不知道盈珠的事,仍将傅安黎当做亲妹妹来看。
也就是说,盈珠还没找来荣国公府?
“表哥说的是,瞧我,赶路赶得头脑都发昏了。”
谢怀英讪笑着解释:“我在路上时收到阿黎表妹寄来的信,她说她前几日得了风寒,身子有些不好,我担心了一路。”
他去扬州,是为了自家母亲寿礼一事,傅晏铭是知道的。
这个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的表弟自幼时起就对阿黎很好,小时候倒也罢了,大了就能瞧出他对阿黎有些别样心思。
阿黎就算是养女,那也是荣国公府的嫡千金,是绝不会去宣平侯府这样的破落户里吃苦受罪的。
初时他还担心,但谢怀英很快娶了妻,阿黎也被赐婚给当朝四皇子。
阿黎懂事听话,谢怀英平日更是有分寸,再加上前几日,阿黎确实病了。
傅晏铭勉强按下疑心,颔首道:“你有心了,阿黎的病已经痊愈了。”
“既然表妹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确定盈珠没找回荣国公府,谢怀英的心安了大半,立刻告辞。
他回了趟宣平侯府,连饭也没用,一面叫人去京中查探盈珠的消息,一面让人给傅安黎送信。
然后匆匆洗漱,和赶来的宣平侯夫妇打了个照面,立马就出门去了。
周惜文将将赶来,才叫了一声:“夫君——”
谢怀英头也没回,甚至压根没想起来自己还有个怀孕五个月的妻子。
周惜文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僵住,心中恨海翻腾,恼怒不已。
宣平侯夫人李氏瞥见她的脸色,冷哼一声道:“自己丈夫几时回来的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甩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