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
盈珠咽下一口温热苦涩的药汁,还想挣扎:“可陛下召了荣国公夫妇入宫,我得——唔!”
又是一勺药汁,展玉燕皱起眉头:“有你身体重要吗?”
“他们若真的担心你,就不会催着与你见面,而是盼着你养好伤,健健康康的。”
“左右你已经到了京城,也跑不了,认亲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急什么?”
一勺又一勺,盈珠根本没时间说话。
嘴巴空出来了,药效也上来了。
她抓住展玉燕道袍的袖口:“观主,我——”
展玉燕牵住她的手,眼中藏着的怜惜连自己都未曾察觉。
“我会帮你,帮你在这京城站稳脚跟。”
见过谢怀英丑陋凶恶的嘴脸后,她就改变了主意。
怪不得盈珠如此费劲心思,有这样的恶狼在后头追着,她稍慢一步便能被赶下万丈深渊。
她拼了命去求的,不是锦绣前程,而是原本就该属于她的平稳人生。
她承了她的情,她也该帮她的。
这是盈珠坠入黑暗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她昏昏沉沉地睡去,床边的人替她掖了掖被角,又将窗户关上,留给她一室静谧安宁。
展玉燕去见了荣国公夫人和傅安黎。
“敢问真人,那孩子如今怎么样了?”
夫妇俩神情焦急,浑身上下都写满担忧与迫切。
可展玉燕的目光一落到后头的傅安黎身上,荣国公夫人就下意识右移一步,将养女挡在了身后。
傅安黎白着脸往养母身后藏,那双水汪汪的杏眼里,仿佛随时都能掉下泪来。
展玉燕的眸光就冷了下来:“夫人这是何意?”
“贫道又不吃人,护这么严实做什么?”
荣国公夫人讪笑着要解释,展玉燕却不愿意听,只神情凝重地摇头:
“盈儿的情况很是不好。”
“盈、盈儿?”
荣国公是错愕,荣国公夫人则是惊讶。
展玉燕也没错过傅安黎面上飞快掠过的嫉恨,她点头:“贫道已经决定要收盈珠姑娘为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