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情不愿地熄了心中的火,又为正在受苦的谢怀英哭起来。
嘴里依旧不干不净地骂,骂盈珠,骂伺候谢怀英的下人,骂周惜文不肯去救他。
谁都有错,就她的亲亲宝贝大儿子什么错都没有。
周惜文心中讽刺,不想再和宣平侯打交道,索性眼睛一闭装晕。
王嬷嬷配合默契,惊叫起来,忙向宣平侯请示。
宣平侯可不想落下了苛待儿媳的名声,赶紧吩咐人去请大夫,又嘱咐王嬷嬷将人照顾好。
周惜文就这么躺着被送回了雅韵轩,府里的大夫也早就被她收买了,把了脉,开了药,人一走,她就醒了。
“再与我说说,陛下是怎么罚他的?”
前院里要演一个为了夫君担忧的妻子,可回到自己的地盘,周惜文只觉得痛快。
她也没想到,谢怀英竟然这么快就遭了报应。
从流云山到京城,总共上百里的路程,只用一双膝盖行走回来,那腿指定是废了。
“不仅罚了世子膝行回京,还罚了他去南风馆做小倌儿接客呢!”
画屏捂着嘴笑得欢快,心里觉得解气极了。
叫世子费尽心思哄骗她家小姐,老天有眼,遭报应了吧!
“等到他从南风馆出来,我孩子都要一岁了。”
周惜文简直不要太快意,谢怀英费尽心思搞臭了她的名声,结果呢?
现在他的名声比她还要臭!
身败名裂也不过如此了。
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将会是他谢怀英这辈子唯一的孩子,注定会继承这宣平侯府的爵位。
王嬷嬷要想得更多些:“小姐,陛下能给世子这样严重的惩罚,必然是厌恶极了他,咱们小少爷毕竟是世子爷的孩子,要是到时候陛下一迁怒……”
闻言,周惜文心中也有几分忧虑。
但她很快想到了盈珠。
“有郡主在,我不担心,再说了,陛下圣明,怎么会和一个无辜的孩子计较?”
只是话虽然这样说,她心中的忧虑却丝毫未曾减少。
想起如今还在宫中的盈珠,她的心又稍稍安定一些。
幸好当初信了盈珠的话,与她互惠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