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出,盈珠眼也不眨,一把按住了谢怀英血肉模糊的膝盖,往下重重用力!
谢怀英痛呼出声,盈珠抬起沾满鲜血的手,又是一耳光扇得他眼冒金星。
“现在东窗事发,你想将所有的罪过都揽到自己身上来,撒谎说你待我情根深种,未免也太叫人恶心!”
“昨日在流云山上,你是如何当着绣衣属的江大人的面来羞辱我的,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谢怀英疼得满头大汗,恨恨地瞪着盈珠。
盈珠正在用帕子一点一点地擦去手心的血迹,擦完,将满是血污的帕子扔到他身上,嘲弄一笑。
“自身难保了,还想着为心上人脱罪,也不知她领不领你的情?”
傅安黎在心里已经将盈珠碎尸万段过千万次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盈珠的脸皮竟然这样厚!
明明在青楼里待了七年,早就不是清白干净的身子了,她竟然不以为耻!
果然贱人就是贱人,脸皮比城墙还厚!
盈珠看一眼就知道傅安黎心中所想。
甚至荣国公府一家对她青楼出身的排斥和膈应,就算藏得再好,她心里也一清二楚。
世道本就对女子苛刻,不管是因着什么原因沦落青楼的,进去总离不了一个脏字。
可将妻女卖入青楼的人是他们,拿着卖妻卖女的钱进去一夜春宵的也是他们。
女子无辜受害,到头来还要承受这世道的苛责。
何其不公,何其荒唐。
为避免日后再拿此事出来做文章,盈珠选择和荣国公府四人坦诚相告。
“我知道爹娘和两位兄长,都因我在青楼待了七年而心生膈应。”
荣国公没说话,即默认。
荣国公夫人欲言又止,傅晏琅脸色难看,傅晏铭劝道:“都过去了,晏熹,都过去了。”
他目光温柔而怜惜,还有一抹藏不住的愧疚。
“往事不用再提,如今你有爹娘,有哥哥,不用讨好任何人也要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