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扛不住半个月……”
他在盈珠平静到淡漠的目光里渐渐止住了声。
他有些无措,有些愧疚,抓耳挠腮地解释:“晏熹,你听二哥说,二哥不是心疼她,也不是觉得她不该受到惩罚,只是那水月庵的条件实在艰苦,她扛不住的。”
盈珠轻轻点头,态度堪称温和:“那以傅二公子所言,该如何惩治傅安黎呢?”
荣国公夫人和傅晏铭脸色一变,已经意识到了她话里的疏远。
但傅晏琅却丝毫没有察觉,还在为盈珠的体贴周到感到高兴。
他试探着:“那就关她禁闭半年,好不好?这毕竟是我们国公府的事,要是传出去,总归不大好听。”
“在她的院子里,关她半年禁闭?”盈珠挑眉。
她这么一说,傅晏琅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但到底心软舍不得惩罚更重,咬牙道:“你要是还不满意,那就一整年!一整年不许她出门!”
盈珠惊讶起来:“一整年是不是太过了?”
傅晏琅心口一松,心道亲妹果然还像小时候那样单纯善良听话可爱。
“我也觉着是,不然就三个月吧,把人憋太久了也不好……”
“别呀!”
盈珠笑意温温:“你捧在手心里宠爱大的妹妹,哪能这么狠心将人关禁闭三个月呢?”
“你应该把她好好带回去,请个大夫来好好替她瞧瞧,别被我吓着了。”
“再好好安慰安慰她,说你只认她这一个妹妹,就算是差点害了你的亲妹妹又如何呢?反正谁在你身边你就亲近哪个,什么是非,什么对错,只要有你在,谁都不能伤害你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妹妹。”
傅晏琅再蠢也听明白盈珠是在讽刺他了:“晏熹,二哥不是这个意思,二哥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你当兄长的心疼妹妹我能理解,你不用和我解释。”
盈珠退后几步,正色道:“就是别让人误会了,我名唤盈珠,没有姓氏,也没有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