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求能与你重修于好,但娘会努力做一个称职的娘亲,将你前面八年所缺失的母爱,统统补回来,好不好?”
她殷切,渴盼,又有几分小心。
看着那双满是慈爱温柔的眼睛,盈珠心中五味杂陈。
若是上辈子的她也能听这番话该有多好。
不。
她甚至不求上辈子。
只要这辈子她们母女相见的第一面,她就能坚定地站在她这边。
她或许也能摒弃前嫌,与她做一对真正的母女。
可惜太晚了。
她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盈珠轻轻颔首,应了声好。
荣国公夫人喜极而泣,绕开她的伤口抱住了她。
不同于她的喜不自胜。
盈珠靠在她的肩头,眸中一片冷清。
及笄礼定在五月十八。
是司天监算出的良辰吉日。
国公府为了及笄礼忙得脚不沾地的同时,京中那些勋贵世家、武将清流,也在重新审视这位新封的羲和郡主的地位。
傅安黎联合谢怀英,试图将真正的国公府千金哄骗为妾的事情早就传遍了京城内外。
京中人人都知道,荣国公府的养女傅安黎,面甜心狠、阴险歹毒,她此前费心打造的名声和形象坍塌得一点儿残渣都不剩。
毕竟,陛下都亲自对傅安黎降下惩罚了。
要进水月庵的女人,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谢怀英就更不用说了,除了意图哄骗那位真正的国公府千金为妾。
他还当着玄玉真人和陛下的面狠狠欺辱了她!
当时那位国公府千金,可已经对玄玉真人有了救命之恩。
就算她没有国公府千金这层身份,那也是真真切切地救了玄玉真人一命。
谢怀英此举,已经斩断了他尚未开始的仕途。
他的未来已经是肉眼可见的晦暗。
更有那好事者,听闻谢怀英腿好后要去南风馆做一年小倌儿,已经蠢蠢欲动,打算到时候专门点他了。
一来可以尝尝这侯府世子的滋味,
二来么,既是得罪了陛下和玄玉真人,说不定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