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府自那日消息传回京后,头顶的乌云就再也没有散去过。
宣平侯想不通,如果仅仅是欺辱了羲和郡主,那陛下也不该降下如此严厉的惩罚。
叫他儿子膝行回京,已经是极大的侮辱了。
又何必再罚他去南风馆做小倌儿?
一想到等自己儿子的腿伤养好后,还要去那南风馆里,做一个待客的小倌儿。
宣平侯就眼前一黑,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儿子。
他几番周转,想托人去陛下面前求情免去这个惩罚。
堂堂侯府世子,去南风馆里做小倌儿,他们宣平侯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虽然现在也已经颜面扫地了,但宣平侯不想日后去见列祖列宗,告诉他们自家出了个当小倌儿的世子爷。
可他费尽了心思,事情仍旧一点转机也无。
甚至他精心准备的那些书画,都被人退了回来。
那人将书画退回来时,劝道:“宣平侯,别白费功夫了,令郎这回啊,是把陛下得罪死了。”
是得罪陛下,而不是得罪羲和郡主和玄玉真人。
宣平侯就是再蠢笨,也意识到不对劲。
陛下降下如此严重的惩罚,那逆子,绝对不是只欺辱了羲和郡主。
“敢问唐兄,我那孽子,究竟是犯了何错啊?”
那人叹息一声,眼里也掺了怜悯:“去问问令郎吧,只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这人带着怜悯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宣平侯的心。
他抄起藤条,来到了谢怀英的房内。
“逆子!”
“你究竟做了什么,陛下才会对你降下如此严重的惩罚?”
宣平侯怒火旺盛:“若单是对那羲和郡主,陛下罚你膝行回京,就该了了,为何还要罚你去那南风馆做小倌儿?”
“侯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谢怀英白着脸,死死地咬住了唇。
他不想说。
尽管平常在家中,他瞧不起这个只爱书画的亲爹,可寻常好脾气的人发起怒来,也叫他心生惧意。
更何况,他对玄玉真人犯下的事,算不得多光彩。
陛下为了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