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的名声,封锁了这些消息,他也打算将这件事深深埋藏在心底。
可宣平侯不依不饶,竟扑上来拽着他的衣领,不顾他的腿伤要将人拖下来。
“你说不说?那些混账的事,你敢做,如何不敢说?”
“你知不知道为父这些日子为了你的事,在京中四处奔走,舍下这张老脸为你说尽了好话,可结果呢?”
“你知道他们是怎么劝我的吗?”
“他们说,别救了,你得罪的是陛下,咱们宣平侯府早就完了!”
谢怀英被拽到地上,两条剧痛无比的腿也生生磕在地上,飞快地沁出殷红血色。
他用手支撑着地面,试图从宣平侯手中解救出自己的领子。
“爹,你放手,我——”
“说啊!”
宣平侯目眦欲裂,已然愤怒到了极致:“事到如今,你难道还不肯说么?!”
“我、我……”
眼见着瞒不住,谢怀英到底还是说了。
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是他一个人可以抗得下的。
昨日宫里还派了御医来查看他腿的伤势,陛下还特赐了上好的金疮药。
这意味着什么?
陛下在催他,赶紧将腿养好了去南风馆待客!
原本还寄希望于傅安黎,可现在傅安黎也自身难保。
谢怀英每日困在这小小的床榻之上,日日面对着李氏的愁眉苦脸,还有一双弟妹的怨怼……
迟来的后悔如毒虫般啃噬着他的心肺,他对盈珠的恨意也与日俱增。
未知真相前,宣平侯暴怒如雷,可得知真相后,他却忽然平静了下来。
“你是说,你不仅要拆了枯月观,还要把玄玉真人卖到窑子里当娼妓?”
谢怀英看着自家亲爹平静的面色,心中的惧意更重了。
“……是,可那时候,我并不知道玄玉真人的真实身份!”
“好,好啊。”
宣平侯松开手,任由谢怀英摔在地上。
他发出一阵怪异的低笑,再没了方才冲进来时的愤怒和暴躁,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没有生气的死寂和绝望。
李氏冲进来的时候,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