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夫人被这句话说服了。
是啊,阿黎已经真心悔过了。
她自小带到大的孩子,她最清楚她的品性,不过是一时走岔了路,及时回头就好了。
“我总觉得,晏熹其实,还没有接受我这个母亲。”
荣国公夫人怅然又低落:“虽然她看上去不再怪我了,也唤我娘,会对着我笑,可我就是觉得,她心里仍对我竖起了一堵高墙,我怎么努力,都翻不过去。”
更重要的是,找回亲生女儿,原本是件开心的事。
可长大的晏熹,不再是小时候那个活泼可爱古灵精怪的晏熹了。
她沉稳了,安静了,和她相处时,全然不似寻常母女的亲密,反而透着股冷淡疏离。
荣国公夫人忍不住将和傅安黎相处时的回忆拿出来作对比。
“大小姐才归家呢。”
柳嬷嬷温声说:“毕竟在外流落了这么多年,又在那青楼里……”
她掩住眸中的鄙夷之色,继续道:“经历了这么多事,才回到您身边来,自然是有些不习惯的。”
“等到日子长了,她慢慢就会放开性子,和从前一样了。”
荣国公夫人点点头,强颜欢笑:“希望如此吧。”
离及笄礼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一切流程都在有序进行中。
正宾不必说,从荣国公府放出要给盈珠办及笄礼的消息之后,盈珠就和荣国公夫人一道入宫去请了展玉燕。
她本就是为盈珠才留在京城,自无不应。
至于赞者的人选,按照规矩,应该是盈珠的好友或姐妹。
她初到京城,没有好友,唯一称得上姐妹的就是傅安黎。
自然不可能让傅安黎来给她做赞者,荣国公夫人就想在傅氏的同族姐妹里为她挑。
挑选时,荣国夫人还感叹:“可惜时间太紧,不然的话,这赞者的人选,就在你外祖家的几个表姐妹里选了。”
结果还没选定,她们就在琼珍坊里遇到了拔刀相助的韩靖衣。
她和盈珠一见如故,一听说过几日就是她的及笄礼,立马就主动请缨,要为盈珠做这个赞者。
比起傅氏同族里那些见都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