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说希望姐姐早日归家的人,是以血入墨抄写佛经供奉在佛前,期盼神佛护佑晏熹的人,明明是那样的真挚,那样的诚心。
可真得了晏熹的踪迹,却指使旁人,用那样下作的手段,企图将他们国公府的明珠折辱在后院。
傅晏琅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
“二哥,你信我。”
傅安黎情绪激动之下,又吐出一口血,殷红的血色染红了她的唇瓣,她眼圈通红,双眸含泪,叫人见之生怜。
往常甚至不需要她露出这样的模样,只要她眉头皱一下,傅晏琅自然会千方百计哄她开心。
可此刻,他却后退数步,眸光复杂道:“我认得你的字迹,也认得这香囊上你女红,还有这玉佩,也是你的。”
“人证物证俱在,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对不起,晏熹,对不起,是娘错了,是娘害了你。”
荣国公夫人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悔恨,她近前来想同盈珠解释,可对上少女那双异常淡漠的凤眸,她心里忽然一阵心慌。
“晏熹……”
她这才记起来,这个孩子从见他们的第一面起就过分冷静。
她甚至没叫过她娘,没叫过爹,一直都是国公爷、夫人来称呼他们。
明明被拐八年好不容易寻回京城,一家子团聚该是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可她始终淡淡的。
就像、就像她从没对他们这对亲生父母抱有期望,所以看到他们偏信傅安黎也镇定如初。
不、不该是这样的啊!
“娘知道错了,娘也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阿黎是爹娘自小养在身边的,她平日里在我们面前,都表现得那样温柔善良,我怎么也想不到她私下里竟然对你存了这样恶毒的心思。”
傅安黎依旧在哭:“母亲……”
荣国公夫人不理,只殷切地望着盈珠:“是娘的错,是娘这些年太过纵容她,养大了她的野心,但以后不会了。”
“晏熹,你是娘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你是娘的亲生女儿啊……”
她小心翼翼地将盈珠圈进怀中,哭道:“你就叫娘一声,好不好?”
“晏熹,爹娘这么多年来,没有一天不惦念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