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打我?”
傅晏琅松了手,慢慢抚上自己逐渐红肿的脸,茫然、羞恼、委屈等情绪在他眼中交替出现,然后又在几息之间转变为愤恨。
他低吼:“傅晏熹,我只是想让你跟我们回去!”
“阿黎她只是一时行差踏错,你为什么非要将她逼入绝境呢?你一回来我们就不要她这个养女,传出来坊间定然要说你蛮横跋扈,我这是为了你好!”
盈珠抽着气,解下斗篷露出左肩,那里正逐渐被血色渗透。
“我打你,是因为你扯到了我的伤口,让你松手你不松。”
傅晏琅没想到是这样,脸色一白,看见盈珠惨白的脸色,想说些关怀的话,却又拉不下脸。
展玉燕原本姿态闲适地坐着,看见这一幕立刻直起身来。
“好了,既然盈儿不愿意,那你们就回去吧。”
她近前来,将盈珠挡在身后,看着目光游移的傅晏琅,冷下脸来。
“依贫道看,打你一巴掌都是轻的,养妹坏事做尽你满是怜惜,亲妹受尽苦楚你却要她大度体谅。”
“敢情差点被哄骗成他人妾室的不是你,被肆意践踏侮辱的也不是你。”
“站着说话不腰疼,扯什么为她好的大旗?承认自己偏心偏到爪哇国就这么难么?”
傅晏琅想反驳,但不敢。
若是个寻常的修道之人,依他的脾气,早就将人打出去了。
可眼前这个人,是当今皇帝的养母,先帝的皇贵妃,他得罪不起。
只得铁青着脸,将头垂得低低的。
心中已然对盈珠生出一丝怨恨。
要是她能不计较那么多,乖乖和他们回去,他何至于被玄玉真人如此责问?
盈珠的脸色很白,她的伤本就没有完全愈合。先是谢怀英,害得她好不容易开始结痂的伤口重新撕裂,又是傅晏琅,她能感觉到伤口好像又撕裂了。
大意了,她想。
“国公爷,国公夫人,还有世子,二公子,你们带着傅大小姐回去吧。”
荣国公夫人泪眼朦胧,巴巴儿看着她。
荣国公面色沉凝,眼神漂浮,显然在沉思。
盈珠猜,他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