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贱人,她怎么还有脸往我们侯府送请柬?”
宣平侯夫人李氏捏着一张烫金请柬,眼中怒火恨不能将这请柬烧穿。
“还及笄礼,一个青楼里的妓女,踩了狗屎运才攀上了玄玉真人,骑在我儿身上得了这天大的造化,居然还有脸办及笄礼?”
“没脸没皮的污糟东西,不知道在青楼里被多少男人糟蹋过了,真以为自己成为了真人的救命恩人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身份再高贵,名号再华丽又如何?骨子里还不是一个娼妓?”
“贱人!真该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屋子塌了被砸死,出门被马车撞死……”
眼看着那烫金的请柬快要在她手上损毁,立刻有嬷嬷上前将请柬解救了出来。
“夫人!”
那嬷嬷苦口婆心地劝道:“您在这儿骂,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世子爷的腿伤快要好了,等到伤好,宫里就要来人接他去南风馆。”
宣平侯夫人恨得心头滴血,光是一想到,她最为骄傲最为心爱的长子因那贱人而遭受到的屈辱,还有等长子腿伤好后,即将要遭遇什么。
她就恨不得将盈珠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那我能怎么办?”
她倏地回头,死死地瞪着自己的心腹嬷嬷。
“你说,我能怎么办?”
“就连侯爷也不管了,我一个深宅妇人,又不能去求陛下高抬贵手,我能怎么办?”
“这荣国公府还有脸来送请柬,我儿都被她害成那样了,她送请柬来,是为了向我们炫耀吗?”
这几日,她真是焦虑到了极点。
自从那日宣平侯举着剑试图杀谢怀英被阻止后,他就彻彻底底地不管家里的事了。
又缩回了别院,整日与诗书酒作伴,下人唤也唤不来。
还有女儿怀臻,自从被肃宁伯府退婚,她就大发脾气,院子里的茶具摔碎了一套又一套。
最后生生呕病了,眼下还发着热昏迷不醒呢!
小儿子怀胥就更不用说了,直接从书院退学归家,连房间门都不肯出了。
直闹着大哥丢了脸,连累他在书院里也被骂得厉害。
从前那样活泼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