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贵妃全然忘了,是四皇子萧晟用了卑劣的手段试图毁掉盈珠的及笄礼。
从头到尾,盈珠不曾对四皇子动过一次手。
一切都是她的儿子,为了心爱的未婚妻不择手段地对付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
正如皇帝所说,堂堂皇子,明明有聪明才智,却不去造福百姓,反而陷入这内宅阴私,将卑劣手段用在无辜女子身上。
这本就犯了皇帝的大忌讳。
虽说是被发配去漳州剿匪,可萧晟身为皇子,又不擅武力,自然不会让他去直面匪人。
不过是躲在后头挂了个名罢了。
若剿匪成功,最大功名在他,若不成功,皇帝怜他远赴漳州,路途辛苦,也不会过分苛责。
怎么看都是萧晟赚了。
然而贤贵妃却不懂皇帝的良苦用心。
在她看来,她儿子本该是太子之位的有力人选。
就该高坐明堂手握大权在皇帝和朝野众臣的期待下登上太子之位才是。
可结果呢?
那荣国公府的养女和亲女之间的官司,连累她好好的儿子也跟着被人非议!
说她儿子眼光差,看上傅安黎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又说堂堂皇子,未婚妻竟然只是个旁支的女儿。
到这里,贤贵妃尚且能忍耐。
可那傅安黎,竟然撺掇她儿子给寿王下药,当着皇帝和真人的面干出这样的丑事来!
那晚得知消息,贤贵妃差点没气晕过去。
她不由得庆幸,还好那日中招的是个破落侯府的世子,而不是此刻正被陛下和真人看重的羲和郡主。
但得知那晚更多细节后,她就笃定,这个将将回京的羲和郡主必然也参与其中。
萧晟一被发配漳州,她就恨上了羲和郡主。
主谋傅安黎,乃是儿子心爱之人,她虽然心中膈应,也只得忍耐。
从犯谢怀英,已经遭了老寿王的毒手,听说腿伤还未愈。
太惨了,暂且放过。
只有羲和郡主一个。
不仅毫发未伤,还得了皇帝和真人的怜惜。
她儿子如今苦哈哈地奔赴漳州,她如何能眼睁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