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灵米穗头全部摘下,微微搓动之后,灵米便从谷壳中落下,并不像是凡米那样不易脱壳。
韩榆自己正在自己石屋门口完成灵米脱壳,王管事挺着肥大肚皮,身后跟着韦坤仪,从自己住处缓缓走来;因为肥胖,他眼睛悄悄眯着,叫人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咳,花师弟,有劳了。”
“王师兄。”姓花的外门弟子应声点头。
“你去休息休息吧,此次收获,我来给他们记录。”王管事说。
姓花的外门弟子有些意想不到:“此次收获就三个杂役弟子,若是师兄不嫌弃这种琐碎小事……”
“无妨,我来就行。”
王管事又说一句,姓花的外门弟子若有所思,看一眼韩榆、李老道,告辞离去。
等他走后,王管事冷冷一笑,先走到李老道收获的灵米之前。
轻蔑地看一眼这戴着斗笠、老农模样的人。
“老杂毛,听说你对我颇有怨言?”
李老道闷不作声,让开空隙,让他查看灵米。
王管事背负双手,静静看着他,忽然嗤笑一声:“不必看了,亩产二十九斤,不足三十斤,你该受罚。”
李老道霍然抬头,看向王管事。
王管事冷笑:“怎么?你不服气?”
“以你的年龄,以你的资质,连进入练气一层都难,也配对我说三道四吗?”
李老道冷然看一眼王管事,转身回屋,竟拿出一个并不大的方斗出来——他往来青禾坊市多次,跟那些凡俗之人偶尔做交易,也有了一些自己用来交易的器具。
“王管事,我要自己称,这一斗便是二十斤——”
王管事又是冷笑:“你自己称的不算!”
说完话,手中掐诀,释放出一道青色微光飞出之后,风声呼啸,直接将李老道手中的方斗分割两断。
木制方斗一半掉在地面上,另一半还在李老道的手中。
王管事得意地一笑:“如何?还要不要自己称一称?”
李老道两眼深深看一下王管事与韦坤仪,抿紧嘴唇,低下头去,声音嘶哑:“我可以不自己称,但还请王管事不要惩罚,算我亩产三十斤,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