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她送过水和食物。
她的身体本来就已经濒临极限了。
主要是因为刚才的环境实在太过惊险了。
险象环生的局面,让她的身体短暂忘记了饥饿。
直到现在,一声又一声的“咕噜”声,让她感觉有些窘迫起来。
司寇岿然看了一眼右边的后视镜,唇角微微勾起。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座椅下摸出个铁盒。
褪色的盒盖上印着牡丹花纹,里面装着几块潮掉的桃酥。
他掰开最干燥的那块递过来。
傅茗蕊接过,有些拘谨地咬下桃酥。
司寇岿然突然开口:\"后座底下有矿泉水。\"顿了顿又说,\"别喝太快,会胃疼。\"
傅茗蕊拧瓶盖的手停在半空。她忽然注意到他颈侧的那一道伤痕,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你受伤了。\"她伸手想碰,又缩了回来。
\"不碍事。\"他偏头躲开她的目光,\"刚才刮的。\"
傅茗蕊在后座上翻找,翻找出一个急救箱。
她从箱子里找出创可贴,借着仪表盘的光线小心地贴在他伤口处。
司寇岿然的皮肤很烫,脉搏在她指尖下跳动。
感受到她在给自己贴创口贴,司寇岿然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山路蜿蜒向上,月光被云层切割成碎片。
司寇岿然打开收音机,沙沙的电流声中飘出老旧的民谣。
\"睡会儿吧,\"他轻声说,\"天亮前就能到了。\"
傅茗蕊嗯了一声,靠在座椅上,听着那些老旧的民谣。
困意袭来时,她拢了拢自己身上披着的这件男人的黑色夹克。
司寇岿然的气息包裹着她,像一道坚固的屏障,将所有的危险都隔绝在外。
夜色渐深。
她想,这个晚上对她而言……
应该是终身难忘吧。
车子驶入城区,霓虹灯的光影透过车窗洒在傅茗蕊的脸上。
“到地方了。”
傅茗蕊醒了过来。
已经在城里了。
热闹,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