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看守所清冷的月色下,咬下一口碎饼。
人间悲欢,并不相通。
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
傅茗蕊送完母亲回家,车头调转,冲进了雨夜里。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
红灯亮起,她踩下刹车,目光扫过街边的会所。
玻璃门内,程洲正被一群人簇拥着走出来。
他穿着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
显然是吃饱喝足,人生好不得意。
傅茗蕊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程洲曾信誓旦旦地说会帮她父亲脱罪。
现在却只顾着攀权结贵。
她猛地打转方向盘,车子一个急转停在会所门口。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昂贵的羊绒大衣上洇出深色的水渍。
\"程洲!\"她的声音在雨夜中格外清晰。
程洲转过身,醉眼朦胧中带着几分戏谑。
\"哟,老婆?\"
“刚才喊你进来吃饭,你怎么不吃?”
“扬州大厨的手艺,可惜了,你没口福……”
傅茗蕊下车,砰的一声,重重甩上车门。
\"你答应过我的。\"
她冲到程洲的面前。
雨水流淌而下。
\"你说会帮我爸脱罪,而你……你食言了。\"
程洲挥挥手,示意其他人先走。
他靠在路灯杆上,反问。
\"我说过吗?\"
\"那天,我只是说会"考虑",可没说一定会帮忙。\"
“再说你父亲的证据已经板上钉钉,我也不能强行捞人吧。我又不是天王老子。”
\"小蕊,实在是不好意思,你父亲只能自求多福了。\"
雨水顺着傅茗蕊的脸颊滑落。她想起那天在办公室,程洲将她抵在墙上,打开了手里的闪光灯……
多屈辱的一夜。
可他却食言了。
“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协议了。”
她死死盯着程洲,声音喑哑。
“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