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
原先的供应商已经将他们坑了。
当务之急,必须找到新的供应商,让生产线继续下去。
否则,订单只会继续延迟。
豪华会所里。
水晶吊灯在香槟杯沿折出碎钻般的光斑。
傅茗蕊第八次举起酒杯时,舌尖已经尝不出勃艮第红酒的单宁味。
她喝了好多酒。
也接触了好几个老板。
却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对厂子伸出援手。
\"傅小姐海量!\"秃顶男人把酒斟满酒盅,翡翠扳指磕在转盘上叮当作响,\"这杯敬咱们巾帼不让须眉。\"
傅茗蕊笑着将酒液滑入喉管,火烧般的触感在胃里炸开。
她忽然想起父亲曾说。
“你想要接手厂子?”
“别的不说,就满桌子吞云吐雾的糙老爷儿们——”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能应付得过来么?!”
可是现在,她不就应付过来了么。
洗手间的大理石台面冷得像手术室器械。她撑着水龙头直起身,睫毛膏在眼底晕开淡淡的鸦青。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变成了她自己也不认识的陌生人。
镜中的女人,化了妆,耳垂上的南洋金珠微微晃动,倒映着走廊里那些搂着嫩模的啤酒肚。
她冷静地洗脸。
洗完脸,她还要回去继续应酬。
厂子出了事,她要扛,要顶。
所有人都指望着她找到一条求生的路。
她要在此时一摊手,说“我也没办法”,那手底下的人就该散了。
冷水扑上脸颊时,手腕上坚硬的腕饰刮疼了颧骨。
回到包厢时,几个男人还在抽烟。
满屋子都是烟味。
难闻得很。
傅茗蕊踩着高跟鞋晃到他身后,微笑:\"张总,咱们再聊聊?\"
\"哎呦傅小姐!\"男人触电般缩回手,\"这不是为难我嘛\"
\"您要是愿意帮我一把,我给您返利。\"她将空酒杯倒扣在转盘中央,杯脚压住对方的咸湿眼神,\"咱们现在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