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她去医务室。”
司寇岿然横抱着她大步离开,留下一个背影。
“还有,这件事,不是就这么算了。”
“你们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
程洲接到消息后,慌慌张张地赶了过来。他一进门,就看到黑豹正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黑豹哥,您找我?”程洲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
看了看已经空了的铁笼子,程洲连忙解释道:“黑豹哥,我只是想教训她一下,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黑豹冷冷地看着他。
然后他站起来,走上前,一个巴掌重重掴在程洲脸上——
程洲的眼镜飞出去,撞在铁笼上。
\"滚去领二十鞭!\"
他暴喝。
……
直到被司寇岿然带出房间,傅茗蕊仍然在昏昏沉沉中思考着。
司寇岿然是不能直接与程洲相见的。
两人在国内见过,程洲对司寇岿然知根知底。
如果在这样危险的处境下被程洲认出,后果不堪设想。
医务室里。
她被司寇岿然放了下来。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窗外暴雨的土腥气。
空气粘稠。
傅茗蕊躺在诊疗台上。司寇岿然正用医用棉签蘸着碘伏,替她消毒。
“程洲是谁?”
他忽然开口,镊子尖挑开她黏在伤口的衣料。
傅茗蕊睫毛猛地一颤。
这个角度能看清司寇岿然耳后那道月牙形伤疤。
两年前,浓烟滚滚的车祸中,两人一起逃出来的。
从此他就留下了这道疤。
此刻,他发梢扫过她鼻尖,带着雨水的凉意,和记忆里染血的那场车祸重叠。
“抬头。”镊子突然磕在金属盘上,当啷一声。
她下意识仰颈,正撞进司寇岿然垂落的视线里。
白炽灯在他眼睫下投出蛛网般的影。
他的眼睛里,倒映出她绷紧的下颌线。
太近了。
近得能数清他瞳孔里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