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问也没有意义，我从让阿眉资助贝福堂开始，你应该就知道了，晴子小姐好手段，看来令尊渡边雄先生，才是日租界的真正当家。那白莲教徒也是他给我提前挖的坑。说吧，要我做什么。”
大名渡边晴子的女孩咯咯咯的娇笑：“夫人的气度真令人心折，应该是因为身上带了护神的东西，所以底气十足吧。”
她忽将茶壶轻轻一推，和服宽敞的袖口露出手腕上缠绕的三圈朱砂绳和一粒鲜艳的守宫砂。
桌面茶汤表面荡起涟漪。
隐约能见杯底的/菊/花/符纹。
三个杯子，连带其他物件，正是个北斗七星位。
室内煞气纵横。
罗嘉丽的后颈汗毛倒竖，猛一拍桌子，右手大拇指上的那枚翡翠扳手裂开，一股气息卷过室内，那些菊纹当即隐去。
晴子鼓掌喝彩：“夫人果然有手段。”
“你是扶桑九菊一派的人？”罗嘉丽问。
晴子显技正为声张跟脚，表示她不容小觑。
她欠身承认后，说：“夫人，我们也算多年朋友，或者说也为夫人出过力，尤其夫人的慈善拍卖多是家父鼎力相助！如今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你说。”
“哈同先生和夫人对法租界西扩生意势在必得，我们愿意帮忙，作为交换，请夫人出面从盛宣怀手里，拿到百分之二十的开平矿务股份，我会溢价百分之十收来。”
“我听说渡边先生昨天已经借盛老四的事情，拿到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看来你们要吞了张之洞留下的实业。那我也有一个具体要求。”
“对不起夫人，我们支持你们夫妇参与法租界的事，已经是回报，如果有其他事，是另外一个价码。”晴子笑嘻嘻着打断罗嘉丽的话头。
罗嘉丽呵呵起来：“曹耀宗，是法租界西扩的一个关键。我的具体要求就是，你们解决了他。不然我宁可不参合这个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