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海诧异反问:“一起解决不好吗?他一死,法租界西扩就算成功,起码要耽误几年。我们也能借虞洽卿加入慈善票的契机,收买他将法租界的慈善票搞垮,弄我们的票务。”
哈同叹息:“到这会儿,我倒觉得那家伙是人才,就这么死了,以后少了对手。”
秦越海心想,你踏马煞笔吧。
他起身:“好了,我先回去了,还得继续找那个沈青炼,真是无语。”
哈同忽道:“那家伙会不会有问题?”
秦越海嘴角抽搐:“他如果是曹耀宗的人,应该想办法打入我们,你见过这么说崩就崩,敲诈勒索,比对手还狠的卧底么?哈同先生,你好像有些心神不宁。”
哈同表情一呆滞,黯然:“是因为罗嘉丽吧,真正事到临头…哎。”
秦越海见状眼底不屑。
也叹了气,干巴巴的道:“哈同先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节哀。”
轰隆!
天空炸雷,今天停了几个小时的雨,再度落下。
秦越海坐进车内后,看着窗上的雨水渐渐遮挡视线,脑海里浮现出晴子的俏脸,冷笑心想我要是哈同,晴子是罗嘉丽,我是不忍下手的。
哈同其实比我狠。
然后还在我面前表现的重情重义,这个洋鬼子不是一点点虚伪。
可惜假的就是假的。
你不过是想用这种手段,拉近关系,逐步减轻我的心理防范。
但这也太可笑了,和你这个半吊子比,我才是接受帝国谍报机关精心培训了十五年之久演戏专家!
车渐快,窗上的雨水飞起,视线再度清晰。
忽然。
秦越海看到曹耀宗的朋友,闸北巡捕房的严九林正和顾老七在街边的茶楼屋檐下说些什么。
曹耀宗远离后他们倒是消停了许多,也没怎么去法租界。
秦越海颔首“曹耀宗应该真不在”。
他却不知道。
此刻严九林和顾老七说的是:“刘占奎喊咱们去吃酒呢,你怎么才来。”
“下雨啊哥哥,我又不晓得你喊我做啥子,提了裤子就来了,你还嫌我慢。”顾老七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