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展馆,随处可见江临风的设计作品。
温言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觉,她以前竟然画了这么多。
贺则舟走过来时,就看到她在一副对戒的设计图面前,看着每一笔走线,近乎凌厉的画风,一手抚着下巴若有所思的。
“喜欢这幅?”
贺则舟从侧方靠近她,也缓缓地开了口。
温言闻声就掀眸细致的看了看面前的设计图,一笑,“这图在六年前被瑞士的高奢品牌收了,做出的限量对戒被抢售一空,现在好像还是他家的经典款呢。”
贺则舟轻“嗯”了声,目光依旧落在图上,随口就道:“很了解啊。”
“那是。”
温言对自己画的每份设计图都了如指掌,但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眸色一沉:“不过这图,也就那样吧。”
“嗯?怎么说?”贺则舟有些不解。
“看不出来吗?”温言指着图上勾勒的线条,“每一笔都不是即兴发挥,更像是抒发泄愤……还有名字,永恒的爱,不感觉讽刺吗?”
“……”
贺则舟循着她指出的线条,仔细逡巡,又扫了眼设计图下面的名字,他就笑了:“哪儿看出来的啊。”
“这还用……”
温言习惯性的就要脱口,可话音却卡在了喉咙里。
她现在不是江临风,被人顶替了。
再次意识到这一点,比话说不出口,还卡的她不上不下,异常难受。
贺则舟转眸看了看她,依旧笑笑,声音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样意味:“不想说,就先不说了,不过刚刚楼梯间的那位女士,是你……什么人?”
温言不悦的噎回被卡住的那口气,面无表情的回了两字:“后妈。”
“哦。”
贺则舟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他没那个精力,也没那种爱好,实在是有些别的缘故,他一直记着楼梯间里楚妍看温言的那种眼神。
此刻听着温言说出的后妈,他心里也有了大概。
温言也没往下多问任何,就在要迈步走开前,对着贺则舟指了指远处排队的人群,“那边,能去找到你的江大师。”
“见过了。”贺则舟已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