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四个字，她说的极慢。
希望柔儿能够看懂她的暗示，主动承认错误，她还可以既往不咎。
说这话时，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她，从脸到手部的小动作。
江雨柔眼珠子转动，脑中已经转了好几个来回，思索怎样回答能够利益最大化。
叶婷不是什么蠢人，她前半生能坐到江家夫人这个位置且一直不被别的女人赶下来就证明了这一点。
她盯着江雨柔的样子，那一丝希望越来越淡。
直到听见她的回答，希望彻底断裂。
“妈妈真好，但时间太久了我记不起来了，正好我也没带手机，等我回病房看一下付款记录。”
“不用妈妈买，我买，给哥哥、爸爸、妈妈还有柠歌都买一块！我亲自拿去寺庙开光。”
叶婷望着她关怀的脸失神，实则视线落在半空中的弹幕上久久不能回神。
【又是拖延大法，不懂为什么每次江家人都相信，她哪里舍得买佛牌，钱都用来给自己喝酒买奢侈品了！】
【她心里在想等下就找管家，让他把事先藏起来的江柠歌的包给她，到时候就可以看她手机的购买记录了。】
【你看她眼底的得意，我真的忍不住了，好想打她，她竟然还觉得可惜，可惜江柠歌没有死在那一夜，否则就没有现在这麻烦事了！】
“妈妈？你要实在担心柠歌，我陪你一块去急救室门口等等吧？”
叶婷的视线重新聚焦，落在江雨柔忧心的脸上，万千话语梗在喉头，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心里好想有两个小人在吵架。
一个是理智的她。
她想要继续逼问江雨柔，那晚上柠歌不是自杀对不对？是你动了手脚对不对？
而另一个是感性的她。
她谴责自己，柔儿已经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怎么能忍心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先给她定了罪名！
她定定望着和自己过于相似的那双眸子，最终还是长叹一口气，扯出僵硬的笑容。
“你和阿宸去看吧，我想休息一会儿。”
她暂时不想再看见她，只要一看见她，脑子里的猜疑会越来越重，甚至联想到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