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你的意思是年家寻来的这个神医极有可能查出欢宜香,并且治好华妃?”
太后抛出了胤禛顾忌的问题,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地饮起茶来。
“皇额娘,朕观年羹尧胸有成竹,他对神医的本事十分信服。一旦神医说出了华妃多年不孕的真相,年羹尧恐怕会反。”
这才是胤禛忌惮之事,满打满算他登基不过两年,如果年家造反,他没有把握能压下。
“皇帝,你想得太远了。江城为华妃做事,不也瞒下了她体内有麝香一事。”
“这里是皇宫,皇帝你是天下的主子。太医院的嘴长着同一条舌头,区区民间大夫,他岂敢背主行事?”
“他是年羹尧的人……”
“是又如何?谁能越过皇帝?你定心便是,哀家会妥善处置此事,明日进翊坤宫的不会是什么神医。”
太后一句话作出了决定,她不允许任何人损害皇家的利益。一桩小事用不着皇帝苦恼。
“一切拜托皇额娘了。”胤禛身为皇帝,屈尊去见一个宫外的大夫,怎么看也不合理。
母子俩商量好了怎样以权压人,胤禛就顺势去了宜修的景仁宫,好让宜修也搭把手。
“皇上,届时臣妾派江福海去接神医进宫,也好提点他几句。”
能得年羹尧如此推崇的神医,宜修心念微动,她的身子或许……
“皇后考虑周到,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愁了一日,华妃的事分派出去,胤禛陪着宜修用了顿宾主尽欢的晚膳,留宿了景仁宫。
虽是纯盖棉被就寝,宜修也为皇上少见的和颜悦色心中欢悦。
白日,宝鹃被周宁海拦在了翊坤宫外,这会伺候陵容歇息,面上就带出了些探寻之意。
“小主,您自翊坤宫回来就不言不语,奴婢和宝鹊她们瞧了都心焦得不行。华妃娘娘又……”
“富察贵人出身大族,又有了身孕,宫中妃嫔谁能好受?华妃她也在其中,免不了俗。”
“小主,只要皇上多来看您,您也很快会有喜的。”
“可皇上不来,我怎能有喜?”陵容眉眼染上愁绪,想着宝鹃该要自告奋勇去为她请来皇帝了吧。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