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做不好,砸的是他们的饭碗。
柏芷兮好歹是后宅女眷,她的本分不是庖厨,就算她做不好,那西院儿还有她的一席之地,可这些后厨的人就不是。虽说东家不干西家干,可能定安侯府这样的主家也不是哪儿都能遇上的。
婵儿像被噎住了似的,轻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冬暖满眼怒气地瞪着婵儿,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触霉头的话。
柏芷兮没说什么,表面上好像并没有当真,就是当真了也跟她没关系似的,其实内心里不是没有触动的。
长远侯府的事儿她之前就听说过,只是听一耳朵也就过去了,婵儿刚开口的时候,她没对上号而已。
这贺家到了这一代同样也是子嗣单薄,因此无论是嫡子还是庶子屋里都蓄满了妾室和通房,而这位谢夫人就对儿子们的这些个妾室、通房规训甚严。
因着这么回事儿,这些个妾室、通房各个用心服侍,恨不得使出十八般手段,孩子这些年倒是生下来几个,可就是没几个活得长的,大多都在五岁前就夭折了,活下来的身子也不大好。
那些个妾室、通房简直惶惶不可终日,可是孩子能不能长成,也不是他们说了能算的。这些个孩子哪个不是养尊处优、金尊玉贵的养着,可就是想尽了法子也活不长,这能怪谁?她们又能怎么办?
可是谢夫人的家法在那儿摆着,谁不想挨打、不想被赶出府去,就得加紧怀孩子,哪怕只是怀过呢,至少能让她们消停几个月,要是生下来了那至少能太平几年,总比这么隔三差五地老挨打强。
不过这谢夫人对正经儿媳妇却是不错的,因此外面即便有说他们闲话的,也就是当些逸闻了,没几个会真心为那些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妇考虑。
这外间也都说了,这贺家八成是有什么祖上传下来的病,是骨头里带着的,要是强求子嗣,这些个女人可就惨了。
柏芷兮想的不是别的,她没道理物伤其类到事事感同身受的地步,徐氏她不了解,但看起来还算宽厚。
柏兰姵听说有动家法的时候,但听说都是事出有因,不会用这种明显非人力所能及的事儿惩罚底下的人,她用不着担心过那种头上天天顶着板子过的日子。
她担心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