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哪里还有机会留给他在这里蹦跶?
欧阳沉醉显然也没想着宫秋如会信,想到她刚刚的话,心思顿时明朗。
看来她是早就知道了主谋是谁。
可就算是知道了,那个人……也动不得。
至少现在,动不得。他扬起完美的笑,站起身,颀长的身影朝着宫秋如走去,在她面前压下一道暗影,“时辰也不早了,如儿早些歇息吧,等找到了主谋之人,本王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那……我就等着。”
她倒要看看他能找到哪个替罪羊来替那人脱罪?
不过希望他动作够快,否则,她可不敢保证自己在他找到替罪羊之前就已经自行解决了。
君怡阁里,燕竹君在侍婢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君怡阁正房很远的一处偏房里,等到了门外,她朝着侍婢摆手,侍婢退下。
她这才推开了门,随之又关上了门。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陋,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以及一张木床。
木床上躺着一个人,用被子从头盖到尾,看不到脸,不过从被子里鼓出来的体积,可以看出里面躺着的人体重并不轻。
原本躺着的人听到动静,动作极为僵硬缓慢地把被子从头上拉下来一点,露出了一张浑浊怨恨的双眼,只是在看到来人是燕竹君时,眼睛立刻僵直了,随之变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露出的半张脸沧桑憔悴,堆出来的横肉让她此刻模样看起来格外恐怖。
燕竹君嘴角抿了抿,半天,才喃喃一声:“奶娘……”
躺在那里完全不能动弹的老妇人也就是被宫秋如剜了膝盖的李嬷嬷听到这一声,顿时老泪纵横,“公主,老奴……终于等到你了。”
燕竹君立刻奔了过去,扑在了她的床沿边,握住了她的手,“奶娘,让你受苦了。”
“不!不碍公主的事,都是那个贱人!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