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眼眨呀眨的,带着痞气的无赖气,得意中隐藏着不屑,趁机踩了几脚。
却在转身对上宫秋如冰冷的目光时,脸上表情一顿,干巴巴地笑笑:“这位、姑娘,大恩不言谢,你……喂!”
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宫秋如一脚踹翻在了地上。
一个不慎,摔倒在硬邦邦的地上,疼得他嘶哑咧嘴:“你疯……”子啊。
摔下的时候手不自觉的碰到一个东西,他拿起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刚刚被眼前女子斩下来的一条手臂,心脏立刻漏跳了一拍,他呵呵呵呵地笑了两声,立刻把手臂扔到了地面上,拍拍身上的落叶站起身,俊逸的脸上闪着无辜的光,小风一吹,身姿颀长,颇为人模人样的。只是,他的笑还未到达眼底,却在看到宫秋如身后轻飘飘落下的一道身影时,完全呆愣在了原地,嗓子在那一刻突然就发紧,眼神里迸射出复杂的光,死死盯着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影上。
宫秋如注意到他神态不正常,回头,就看到了那个人。
一身黑袍衬得他身形越发颀长,未曾束起的银丝如雪,随着冷风徐徐而过,脸上的夜叉鬼面让他整个人像是从地下冒出的鬼魅,生死不知,戾气斐然,他坐在精致的软榻上,四周白色的纱幔敛了他身上的幽暗气息,加上他周身的气息太过清淡,让他整个人又不显得太过惊悚,银发,血瞳,无一不冲击着宫秋如的神经。
软榻的身侧无声无息地站着四个白衣人,脸上也都带着面具,却只是玉面,上面白得恍若死魂,长身而立,更是衬得他那一身黑袍看起来格外的醒目。
宫秋如盯着男子那头银丝,心尖突然被触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在她心弦上拨动,嗡嗡的声响震得耳膜发鼓,听不到丝毫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