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她看到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拿来炼制毒药还是不错的。她刚才可是连根一起拔了,不赶紧种下去,可就不要养活了。
欧阳沉醉任她拉着,眸仁幽深,等快到宫门口,他才问道:“这花,真的有毒?”
“当然,归,这是罂粟,你不认识了?”
“……我,记得。只是刚才没想起来。”
“……”
宫秋如没多想,又没头没尾地说了几句关于罂粟的,就没有再说话。欧阳沉醉在后面跟着,神情却复杂难掩,她认识这花?她说他也知道,难道真的有迟归这个人存在?
只是他没有查到而已?
眉头深深蹙起,心里涌上一股烦躁,就像是一直觉得眼前的人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可突然有人告诉他去不是,这种感觉,让他有种被蛇咬了一口的感觉,恨得牙痒痒。
到了宫门外,天色早已黑了下来。
欧阳沉醉让李毅找人拿着花,替宫秋如擦净了双手,才牵着上了马车。
宽敞的马车里早就燃上了香薰,烛光晕黄微暗,却依然能看清楚宫秋如因为拿到了罂粟还兴奋的小脸,双颊酡红,眉眼流淌着光,在烛光的映射下,潋滟透彻。
这样的宫秋如却让欧阳沉醉心里压抑着火。
他挑着眉眼,嘴角隐隐透着森冷,“如儿,你拿罂粟做什么?”
“制毒啊。”
宫秋如紧挨着欧阳沉醉坐了下来。
欧阳沉醉看着她的侧脸,却不动声色地哼了哼,“是吗?”她制毒,如果等清醒过来,是不是第一个就要先毒死他?
联想到她往日的种种,狠戾的,无情的,心狠手辣的,仿佛都在昭示着,她清醒的第一件事,就会杀了他。
这让欧阳沉醉心口像是憋着气,恨不得把人揉碎了,这样她就永远都会停留在这一刻,乖巧的,顺从的,不会反抗的,就算让她做任何以前不肯做的事,她都会。
这样的宫秋如,让他迷恋,一丁点都不想失去。
可偏偏他又想她恢复,这样的宫秋如根本不是她自己,她面对的,看到的,所想的,根本不是他欧阳沉醉,而是那该死的迟归,不知道到底是存在,还是不存在的迟归!
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