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递给他，好在还知道吃药，问题还不至于没有办法解决。恨水松了一口气，这才坐在他身旁，“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不吐血了吗？上一次的蛇毒也暂时压了下去，怎么还会发作？”
欧阳沉醉：“……”
欧阳沉醉就像是哑了，不出声，只是盯着前方出神。
恨水头疼，揉了揉眉心，来的时候他已经问过李毅，李毅只说醉去了一趟冼尘楼，出来就吐了血变成了这样，想来，事情应该和如侧妃有关了。“你这样也不是办法，我上一次和你说的，你考虑清楚了没有？离月圆之夜没有两天了，你再不点头，停留在你体内的蛇毒一日不清，你身体早晚会垮掉。”
虽然他对如侧妃莫名的亲切，他也不忍心，可如果要在醉和如侧妃之间选一个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醉。
他认识他这么多年，他不仅仅是至交好友，还是师父托付给他的恩人。
他必须护他周全。欧阳沉醉听到这句话，终于有了些反应，只是许久，才静静摇头，“我不同意。”
“醉！”
恨水脸色微白，“就算是换血，如侧妃也不一定会死的！”
可他体内的蛇毒不清，他就一定会死！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欧阳沉醉晃晃悠悠站起身，解药开始起了效果，心口的抑郁之气少了很多，他揉了揉发痛的心口，背对着恨水，突然说了一句莫名的话，“恨水，你能配出后悔药吗？”
“嗯？”
恨水愣了一下，什么后悔药？
回答他的却只是书房的门被关上，欧阳沉醉的身影消失在眼底。
许久之后，他才像是想通了一般，脸色惨白。
望着欧阳沉醉离开的方向，慢慢垂下了眼，也许……他该帮醉做一次决定了。
一连几日，欧阳沉醉都没有再踏足冼尘楼，甚至告假连早朝都懒得去，所以燕宗平真正在宫中露面的消息，他也是在那日早朝过了之后才递到他的手中。
李毅站在书房里，望着欧阳沉醉神色莫变的脸色，很是不安，“王爷，燕太子如此，恐怕是想借皇上的势，逼着王爷你见他。”燕太子三番四次私下求见王爷都被拒绝，看来这次，是逼不得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