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在李倓口中仿佛没有一点味道,味同嚼蜡一般。
余光看着宫殿的方向,又在十王宅之间流转。
心怀蹊跷,李倓困意全无,站在李隆基身后,倍显精神。
而郭曜和高宏二人,并没入殿近侍的资格,只能扛着羽仪器具,站在殿外。
而李隆基则忙着年终考核,没有精力顾及李倓,反倒是高力士,闲了下来,不时用余光瞥一眼李倓,目光复杂。
每一次高力士的目光扫过自己,李倓只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甚至有一种当面对质的冲动,让高力士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一直盯着自己看。日暮时分,夕阳西下。
李隆基长舒一口浊气,将毛笔轻轻搁下,高力士见状,忙上前揉捏李隆基的肩颈,舒缓筋骨。
国政虽然有杨国忠操持,但李隆基也没有将所有权力都交给杨国忠,朝中重臣、典兵之将,仍旧是李隆基自己的心腹,京畿关内腹地,犹有不少李隆基格外注意的大臣。
比如,前宰相之子,现任扶风太守房琯。
虽然此前房琯与李适之、韦坚相交过甚,贬为宜春太守,但毕竟才华甚高,名望甚著,数年之间,已然担任京畿扶风太守。
朝中亦有传言,圣人有意征拜房琯入朝。
殿外,风雪愈强。
茫茫一片,依稀可见山林青松翠柏。
李隆基看了眼一下午都没有举止不端的李倓,满意的微微点头:“风雪甚急,汝今日便在朕这里歇息。”
担任宿卫,本就是磨练心性,增长见识。
李隆基每日处理政务,丝毫没有避讳李倓,甚至有意让他观看。
然而,对当皇帝毫无兴致的李倓,每逢此时都哈欠连天,打起瞌睡。
今日,心下发愁,李倓一下午都在琢磨事情始末,未曾瞌睡,令李隆基大感欣慰。
朕果然是良师,以身为范……善哉善哉。
李倓闻言,心中一惊。
随即连连推辞:“不敢,太子抱恙,臣尚需照料……”
李隆基愈发满意,抬手一指挂在廊下的披风:“天寒风急,汝且着此归。”
披风朴素无华,明黄之色,在皇家倒也寻常,唯有两袖着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