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和方兰手忙脚乱地将方平搀扶起来，两人脸上写满了惊慌与担忧。
月光透过破损的窗户洒进屋内，照亮了满地的狼藉和碎片，也映照出方平苍白的脸色。
方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小香玲呢？”
王桂花闻言连忙松了口气，仿佛这个问题证明方平的状况没有看上去那么糟糕。
“小香玲已经睡了，放心吧。我和小兰刚才只是出去散步了一会儿。”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目光不停地在方平身上的伤口和凌乱的屋子之间游移。
方平点点头，感到一阵晕眩。
他勉强稳住身形，努力挤出一个看起来更加轻松的笑容。
“桂花姐，我肚子有点饿了，能给我弄点吃的吗？”
王桂花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松开扶着方平的手，确认他能站稳后，才转身朝厨房走去。
她的背影显得有些匆忙而慌乱，脚步比平时更加急促。
屋内只剩下方平和方兰两人。方兰的手紧紧抓着方平的胳膊，指尖都泛了白。
她抬起头，那双平日里灵动的大眼睛此刻已经盈满了泪水。
“哥，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真的把我吓死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方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扫过满地狼藉。
王天罡的身影在脑海中依然清晰可怕，那股凛冽的杀气仿佛还萦绕在屋内。但他不能让家人担心，至少现在不能。
“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方平岔开话题，声音尽量轻松，“再有一个星期就该高考了吧，准备得怎么样了？”
方兰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方平会在这种时候问起高考的事。
她吸了吸鼻子，勉强收住眼泪，挺起胸膛。
“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拍着胸脯保证道，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方平满意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揉了揉方兰的头发，动作中带着些许疼痛引起的僵硬。
“我就知道我的妹妹是最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