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寂从上辈子跟方隐年和好,便一直顺着方隐年跟他睡床。
这辈子好不容易逮了个机会能睡清凉凉的地板,却又让向隐年扰了好梦,睁开眼,也有些不乐意了:
“你不睡你的觉,管我做甚?”
先前侍卫巡查的时候,萧寂让向隐年上榻,虽说是权宜之计,但向隐年还是觉得有些不悦。
但此刻看着萧寂如此守德,宁愿睡地砖,也不与他同床,方才那道坎才算是迈了过去,见萧寂这副冷冰冰闹小脾气的模样,只觉得心里像是塌下去了一块,还挺不是滋味,腾出地方道:
“上来睡,我不扰你。”
萧寂坐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掩着口鼻打了个哈欠:
“不必,今日离京,还有两个时辰便要启程,睡与不睡,也没甚差别了。”
向隐年用右手拉了他一把,让他坐到床边,想了想道:
“你说,让我随你送亲队伍一起出宫,可作数?”
萧寂看着他:“信不得我?”
向隐年否认:“那不是,若是你愿送佛送到西,我省个人出来顶罪那自然再好不过,只是眼下若想传信出去”
“我借你纸笔,传信的事,我有法子。”萧寂打断他。
向隐年抿唇:“我没想到你愿意帮我,我以为你是不愿意嫁到北境去的。”
“我帮你就是在帮我自己,你不是许了诺,回头让王爷多宠幸我两回,必不让我独守空房,受人磋磨吗?”
萧寂盯着向隐年,眯了眯眸子:“怎么,林副将该不会是在诓本宫吧?”
向隐年被萧寂盯得心里发毛,虽有些尴尬,却还是一口咬定:
“怎会?你且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届时王爷要是不愿意与你同房,我打晕了他也要将人送你榻上去!”
萧寂眼皮子一跳,从窗边桌案上取了纸笔,正欲回避,就见向隐年提笔在纸上画了几下,然后交给萧寂道:
“我左手不便,帮我裁下来折好送给朝阳殿赵公公,感激不尽。”
萧寂刚想说,向隐年是否有些过于信任他了,一低头,便看见那张纸上,什么也没写,只在角落处,画了一坨屎。
他沉默片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