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坨屎撕下来折好:“北境这密信的表达方式,可真是出人意料。”
向隐年干笑一声:“粗人一个,手底下人能会意就行。”
萧寂走到窗边,轻轻打了个口哨,窗外房檐下便飞出一只圆溜溜的小伯劳,萧寂没多言,只将那纸塞进伯劳口中,吩咐了一句:
“去吧,莫要认错了人。”
那伯劳便贴了贴萧寂的手指,衔着那密信飞走了。
北境的迎亲队不欲在京城过多停留,如今看来也是好事。
萧寂唤来敛秋,以查看嫁妆为由,让人抬了几只木箱进来,又关上门,将其中一只木箱里的绫罗绸缎铺在自己床下,腾出位置,让向隐年藏了进去。
刺杀三皇子的刺客到底是没能找到,宫里送了嫁就要送丧,各宫各院都忙得不可开交。
谁都不是傻子,北境的人刚入了宫,夜里三皇子就遇了刺,但凡动动脑子,也知道这事多半和北境脱不开干系。
眼下刺客莫名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谁也没法子直接将罪名安插在北境头上。
纵使皇帝心有不甘,想要再留北境的迎亲队一段时日,也挡不住司天台的一句“吉时”不可耽搁。
萧寂身系大越国运,他的事,便是大越的头等大事。
萧寂换好嫁衣,最后一次踏入乾阳殿,为帝后敬茶之时,皇帝握住萧寂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嫁到何处,你都是朕的孩子,不管什么事,只管写信回来,父皇为你做主。”
听起来是一番好心,但萧寂明白,皇帝这话,是在告诉他,牢记自己的身份,若是北境有动静,要随时传信回宫。
萧寂低头:“儿臣明白。”
皇后从看着萧寂穿着嫁衣走进乾阳殿的那一刻起,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没停下来。
倒是没说些捅人心窝子的话,只哽咽着说了一句:
“此去山高路远,你我母女二人再见不知何时,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来日方长。”
萧寂对帝后做跪拜礼,看似感人至深,实则内心毫无波澜。
按照大越规制,迎亲队只需在宫门口等候,待送亲队伍出了宫汇合便是。
但皇帝却在今日特邀迎亲队入宫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