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春悲秋,向隐年看见他这个德行便觉得烦。
但好歹是同胞兄弟,便也就这么养着他,好吃好喝伺候着,从不曾强迫他为北境,为王府做些什么。
现如今局势紧张,他向隐年不认识萧寂的时候,尚且都能答应和亲,向思由又为何不可?
他失了耐心,蛮横道:“就这么决定了,本王是在告知你,并非与你商量。”
“我与你王嫂也是这般过来的,如今不也是举案齐眉,鸳鸯绣口,那可汗的大公主也并非是什么嘴歪眼斜的悍妇,你有什么可挑剔的?”
向思由是知道向隐年的脾气的,从小向隐年一发火,向思由就不由自主地心惊胆战。
到这一刻也不例外。
他不再开口,更主要的是,他也没有立场跟向隐年说出一句,他似乎是心有所属了,请向隐年放过他。
若是让向隐年知道,他这些时日满脑子都是萧寂,向隐年必然会打断他的腿,将他送到城外去喂狼。
向隐年将向思由的沉默当做了默认,对向思由道:
“回去吧,大婚你王嫂会安排,你最好老老实实配合。”
说罢,起身便牵着萧寂的手往卧房方向走。
拐过花厅的墙角,萧寂站住脚步,将自己的手从向隐年手里抽出来:
“王爷先回去,我有些饿了,去膳房端些吃的回来。”
他神色自然,刚才又确实劳苦功高,向隐年也没怀疑,只说了声,便先一步回了卧房。
萧寂看着向隐年进了卧房关了门,这才转身,路过花厅和向思由回房的必经之路,朝着膳房走去。
他脚下步子很慢,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便听见向思由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嫂嫂。”
萧寂回头,看着向思由,示意他有话直说。
月光皎洁,照在萧寂身上,似神祇降世。
向思由与萧寂对视,喉结动了动:
“若我兄长不是北辰王,只是布衣黔首,凡夫俗子,你可还会与他这般恩爱?”
萧寂闻言,便知道,向思由到底还是对他起了旁的心思。
而这份心思,在现在这个节骨眼儿,就是一把利刃,若利用好了,向思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