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沉默了片刻,最终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声音虽小,却带着几分妥协与信任。
古丽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呢喃:“我写封信,你帮我捎带回去。”
她知道,这是场权力的游戏,而她,也只是这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罢了。
群臣们高谈阔论着这场刺杀,好端端的一个晚宴硬生生的办成了朝会。
悠扬的琴声淹没在嘈杂之中,翩跹的衣袖无人欣赏。
“当真是岂有此理!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居然有人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公然行刺皇上……”一位老臣愤愤不平地拍案而起,声音中满是怒意。
“实在是藐视王法,罪不可恕!”另一名大臣紧接着附和,语气中带着几分义愤填膺。
“此等逆贼,罪该万死!”又有人高声说道,言辞激烈,仿佛恨不得立刻将那刺客千刀万剐。
“是啊,敢问这刺客的目的究竟是为何而来?”在春猎上存在感极低的沈砚辞转向卫惊风问道,“卫将军救驾有功,可曾从此等逆贼口中问出点什么?”
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与好奇。
他这话一出,四下皆静了一瞬。
有人在底下隐隐擦汗,心里想着沈砚辞不愧是叶祈安定的人,还真是敢问啊。
谁是主谋,他们倒是想说出这种话,但是根本不敢提啊。
在这大周朝,想要叶祈安的命,还有能力在皇家猎场布局,能有几个人?
除了东宫的那位太后,谁还有这个能力?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叶祈安血脉正统,名正言顺,还有军功,凯旋的功绩在身,他确确实实是一位可以追随的君主。
不过奇怪的是,卫惊风难得脸色臭的很,冷冷的哼的一声。
事实上,从晚宴开始,这两位本该是暗地里相互看不爽的关系,变成明面上的针锋相对。
倒是江载舟站了出来,平静的回答:“…度支郎问了个好问题,卫将军说…”他扫了一眼底下的群臣,缓缓说道,“…这刺客的主子,是三皇子殿下。”
!
满座哗然。
真敢说啊,丧命在夺嫡之争的三皇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