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叫我什么?”
李盛渊身形一僵,挥起的长剑顿在半空,怀疑地眯起眼睛,“你是……”
“父王,我是虞儿啊!三年前被送来齐国当质子的李长虞!”
忍下滔天的恨意,在抬眸的一瞬间,将目光转换为崇高的敬意,挤出狂热的笑意,看向那残暴的疯王。
“父王不记得了吗?这枚吊穗玉佩,乃是出关那天,您亲自给孩儿佩戴上的!”
“哈哈,虞儿,你真是虞儿!孤想起来了,好,好孩子!是了,让父王看看,你都长这么大了!”
李盛渊眸光清明,立马丢掉刀剑,拿起那枚玉佩,抱住了他,左看右看。
他身上穿着越国质子的衣服。
再加上手持玉佩,和他的态度,让李盛渊不疑有他,认定他就是自己的亲儿子。
那仅三岁,便被送到齐国来当质子的小世子长虞。
于是留下了他的性命,带他回了大越朝。
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若不是那日,他陪“太子”练字时,碰巧弄脏了衣服,两人到后院换了衣服穿。
“小太子”无意间落下了那枚玉佩。
他捡起玉佩归还途中,碰见了那一幕,急中生智认贼作父……
恐怕,他也早丧生刀下,化作一缕天地间的冤魂。
世间便再无谢泠,更无今天的大越朝太子——李长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