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得快再度晕倒了。
还是李长虞抱住她，轻呼吸着，满身的汗，滴落在她锁骨。
抵着她的头，
温柔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才放开她。
宓善靠坐在石壁上，借着烛光，看着他被长长的睫毛挡住的漆黑眸子。
若不是清楚，这是蛊虫的作用，它会让受蛊者彻底疯狂，
在一次一次的交欢后，
越发地爱上这个女人。
她甚至都要怀疑，其实李长虞本身并不是那么冰冷的人了。
这副温柔的样子，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可，终究是假的。
只是迫不得已的逢场作戏。
“穿上衣服。我们该回去了。”
果然，完全释放过后，他的语气又重新恢复清冷疏远。
挺直的脊背，背对着她，将衣冠整理好。
捡起被丢到佛象后的玄黑衣衫穿上。
那套黑衣夜行服，原是他穿在最外面的。
连同面罩一起。
李长虞将它们丢在一起，拿起蜡烛点燃，却发现蜡烛只剩最后一点火，一动就熄灭了。
宓善摘下不灭火种递给他。
李长虞面无表情地接过。
火焰点燃了衣衫，卷着火舌，吞没了一切。
宓善也颤抖着手，寻觅着，穿衣衫。
却发现怎么也找不到肚兜。
瑞王闯进来的时候，一时着急，李长虞便一把将衣服都抓到了佛像后。
有几件散落在地上。
可现在，
“怎么了？”
“我，我肚兜不见了。”
“……”
“先穿别的吧。”李长虞蹙眉。
“可以是可以，但它无缘无故，怎么会不见？”
宓善语气轻颤。
穿不穿不是重点，不见了，这才是最可怕的。